落凤山系列传说三:王小闹东海
落凤山西的小王庄有个放牛娃叫王小,当年爬到大树上睡觉,得到了凤凰叼着的铜钱,觉着好看就戴在了脖子上。王小的叔叔贩盐,经常讲东海多大、鱼儿多多、贝壳多美,王小整天缠着叔叔带他去看海,后来长大了,叔叔、父亲就同意了。
东海真大啊,广阔无边、水天相连,王小见铜钱有些脏了,就摘下来在水里洗一洗。突然大海像开了锅似的波浪滔天,涛声震耳,王小和叔叔吓得正要离开,只见巡海夜叉带着虾兵蟹将到来,把王小请到了龙宫。龙王说这钱名叫“闹海钱”,会搅得大海沸腾,恳请他再不要搅海了。客厅里有只小白狗,脖子系着铜铃铛,跑来跑去挺可爱的,龙王赠送金银宝珠,王小都没要,就要这只小白狗。龙王大惊失色,但是看了看闹海钱,只得答应了。回到家,小白狗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。原来,龙王很喜欢小女儿,会客的时候,小龙女也想到客厅去玩,龙王觉得不礼貌,才把小龙女变作小白狗。龙女见王小忠厚能干,就和王小成家了。
王小家穷,龙女就把铜铃变作个一人来高的怪物,吃生铁、喝香油、嘴喷火、眼放光、鼻冒烟,家人看得惊奇,嘟喽——,怪物屙出一块剔明逞亮的铧犁。龙女让王小拿到市上卖给农人犁田。自此,王小出去买铁喂怪物,屙出犁铧卖大钱,不到一年,就置了田产、盖了房屋。
这天夜里,龙女突然不见了,回来时一身的血。原来南蛮子师父在落凤山被砸死后,徒弟跑到一个海岛上修炼,发誓不取回宝贝不罢休!十年后修成法师,伙同一块在海岛修炼的火龙,夜里来到落凤山,要用龙珠焚山取宝。火龙珠的三昧真火,一旦把大山焚为灰烬,会烤得方圆百里十年大旱!龙女有了预感,一掐算,下决心阻止这场灾难!她在山下截住火龙,大战起来;谁知法师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,趁机来到悬崖,祭起火龙珠,顿时烈焰冲天。龙女气急了,杀死火龙,吐水灭火。法师却逃走了。
尽管山没焚毁,但还是有些三昧真火蹿入大地,果然天气越来越旱,庄稼颗粒无收。第二年、第三年接着大旱,好多人家讨荒要饭。龙女让王小把家里的米面拿出来,开设粥场救济穷人。第四年入春,还是没下滴雨。一年收成要是再落空,会有多少人饿死啊!龙女什么都不顾了,去龙宫偷了“降雨牌”,在落凤山顶召来风伯雨师雷公电母。刚要下雨,不料龙王追来,收回神牌。如果违犯天条,天帝就得把掌管降雨牌的龙太子押在泰山底下!龙王大怒,把龙女抓回龙宫囚禁。
好多地方已经饿死了人,王小家的粥场也救不了那么多。王小咬了咬牙,骑上快马来到东海,把铜钱往海水里来回搅动。龙太子带兵赶来,与王小打起来。龙女求见父王,流着泪说:“父王不知道百姓三年没收粮食了吗?已经饿死了好多人,再不下雨,就要人吃人了!您就不可怜可怜黎民百姓吗?”龙王感动了,进谏天帝,方圆几百里降下透地雨,把三昧真火全化解了。
想不到接着又来了蝗灾,铺天盖地的蚂蚱,像乌云一样从西边湖里漫上来,所过之处寸草不剩,成了白地。眼睁睁一季粮食又没了。更多的人被饿死、甚至卖儿卖女。龙女把金银首饰卖了,叫王小到江南换些米粟来救济穷人。很快,家里的东西卖光了,龙女又卖了西坡最肥沃的大地。但这些只能顾惜眼前,常言道“十年九旱”,老百姓种地灾荒歉收是常有的,还得想个更大的办法!
王小买米回来时已是半夜,可床上空空的不见龙女。父亲说龙女一整天都在家啊!深更半夜,能上哪儿去呢?天明龙女回来了,说父王召她有事,去了趟东海。一连三天,夜里不见龙女,是不是背着自己去干见不得人的事情?龙女不愿多说,王小气得大骂妻子,赶起马车去江南了。
法师逃回去并不死心,他测算出了龙女的秘密,就上终南山找到师祖,借来一枚金印。深夜,龙女飞到落凤山刚进山洞,法师悄悄把金印往山崖一盖,把龙女封在了洞里。
王小很快又回家了,父亲说龙女一整天没见了。王小白天黑夜都没找到,天明打个盹,梦见龙女在一个地方,周围全是石壁。他知道龙女遭难了!赶紧骑马来到东海,把铜钱往水里一摆,顿时波浪滔天。夜叉带他见了龙王,龙王立刻乘云赶到落凤山上空,发个响雷劈开山洞,龙女飞了出来。龙王劝女儿回去,龙女说乡亲们靠天吃饭,十年有九年闹灾荒,她要继续把金碾拉出来,卖了钱,每逢灾年就能为乡邻买粮了。
法师见龙女解救出来,眼看金碾没望了,又想出一个毒招。
这一夜,终于把金碾拉近了洞口,再有一天,金碾就能出山了!龙女回到家,浑身像散了架,突然,闯进来一队士兵,要把龙女带走。原来法师到了薛国王宫,说落凤山下的王小娶了东海龙女为妻,漂亮得赛过神仙。薛王一听,立刻发兵捉拿龙女为妃!钦差来到宣布圣旨:如果不从,杀了王小、灭门九族!王小拿起菜刀要拚命。龙女叹口气,呜呜哭了:“金碾拉不出了……再不能救乡亲们度荒年了……”
为了不连累大家,龙女情愿进宫。夫妻洒泪相别,龙女剪下一绺头发留给王小,又吹口仙气,把吃生铁的怪物变回小铜铃,挂到脖子上,跟钦差到了王宫。薛王亲自迎接,龙女一下车,晃一晃铜铃,霎时乌云四集,飞沙走石,雷电轰鸣,大雨倾盆。一会儿,风小雨小,龙女不见了,薛王也被雷电劈死了,只有小铜铃还丢在宫廷的院子里。这铜铃后来还牵出一个《“祸”灭薛城盖兖府》的故事呢。
多少年来,王小和龙女的故事万口相传,被人们不断加工丰富,已有着好多版本。2014年5月,枣庄市人民政府公布了第二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,木石镇申报的《落凤山的传说(王小闹海)》,成功入选了此次非遗名录。